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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大唐天子李世民认为，商贾不事生产，依靠低买高卖获利，乃是盘剥百姓者。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说着话还舔舔嘴唇，颇有些期待的问方正：“关令，你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云初说的君子食，到底好吃不好吃？”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于是，他就自己吃光了准备好的食物，肚子饱饱的，浑身都感觉发烫，他很久都没有这么好的感觉了。

方正一连吃了三海碗之后，理智终于归来了，他把第四碗让给了何远山，只是在送面碗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白羊部，在那个部族里我生活了三年，部族大阿波说我不是塞族人，应该会到自己的族群里去，我就来到了龟兹，寻找长相跟我很像的人。”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云初将要跟随侯三进入坎儿井地道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龟兹城。

假如，假如塞来玛真的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他就想离开这里，去魂牵梦绕的长安看看。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塞来玛就在不远处看着云初，云初也看了看塞来玛宠着她挥挥手，笑着对老羊皮道：“也算是多活了三年。”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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