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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头雁一般是金雕下落的主要原因，因为它们过于执着队形，队尾的斑头雁被金雕捏死了，斑头雁的队形依旧不乱，只是一声声带着长长尾音的哀鸣声让人心碎。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就今日这锅汤饼，食材其实一点都不差，不论是麦面，还是羊肉，都是云某往日求之不得的食物，只是此等上好食材抵辱于奴隶人之手，可惜了。”

羯斯噶嘴里说着担忧的话，脸上却带着笑容，看样子，身为葛萨璐大阿波麾下的小土屯，他已经可以绕过那个讨厌的上司干一些能力以外的事情了。

云初继续看文书，还把两份文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问道：“武侯到哪里了？”

不仅仅有滚烫的蒲公英茶喝，还有按摩肩膀的服务，只不过，塞来玛媚眼如丝的服侍羯斯噶，娜哈则胡乱在哥哥肩头乱捏。

半天时间，他将龟兹城里的突厥人全部抓获，总数不太多，男男女女只有百来人。

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云初忙着干活的时候，娜哈玩腻了白石头，就不断地往云初的背上爬，她喜欢往哥哥的耳朵眼里吹气，更喜欢用她缺少了两颗牙的嘴巴咬哥哥的后脖颈子。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云初就关闭了自己的嗅觉，味觉，视觉，开始吃饭。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让一个好好的武士，倒在自己的粪便堆里差一点死去，也让一个强壮的武士变得跟烂泥一样，谁都能过去欺负他一下。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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