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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虽然很冒险，从收益上来讲，应该是最快的。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妈妈央求羯斯噶叔叔给你要了马，你以后再也不用骑着老盘羊追杀米满他们了。”

就在云初给枣红马刷毛培养感情的时候，老羊皮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塞人部落。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人们不需要劳作就能有足够多的粮食，不需要酿造，醇香的麦酒就会从地下涌出，不需要放牧，牛羊就会茁壮成长，不需要纺织，桑蚕就会自动抽丝，结茧，成绸。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这也是大阿波葛萨璐迟迟不敢对云初下毒手的原因之一，更是比粟特勤刻意保护他的原因之一，至于比粟特勤说他看好云初这句话，谁信谁就是傻子。

“哈哈哈哈……大户人家的小爷来西域了。”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想要避开这场战争，对于云初来说一点都不难，只需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孤独的待几天，战争就会过去。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老羊皮总是说你是属于他的，你准备去找他了吗？”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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