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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如果不是因为云初嫌弃放羊的时候太寂寞，太无聊，这头被狼群驱逐出来的老孤狼早就死掉了。

土墙上布满了金黄色的麦壳，也有很多麦秸，可能是经历了长时间的风雨侵蚀，这些麦壳与麦秸被风雨盘成了金黄色，就像土墙上镶嵌着金色的沙金以及金丝。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文书是不同的！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他有旱獭朋友，有狼朋友，有羊朋友，甚至还有一匹老的快要走不动路的马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回纥朋友。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身为一只大大的拖油瓶，能被母亲的新欢如此对待，羯斯噶可以说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你为何不赌？”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他吃力的转过头看向云初，此时，云初的面色很难看，收回唐刀，对侯三轻声道：“你就是因为背叛才被你以前的主人给抛弃的吗？”

去场围子里看看那些不穿衣服的胡姬跳舞也是不错的事情，有些胡姬身上的味道没有那么重。

这种能力云初从婴儿时期就开始训练，五岁时分已经练习到了大成，可以无视食物的形状跟味道吃的沟满壕平，直到八岁以后自己能给自己弄饭吃的时候才没有继续使用，没想到，今天又要重温这种本事。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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