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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不是嫌弃所谓的青草的芬芳，而是嫌弃这东西里面的寄生虫，太阳曝晒不足以杀死牛粪里面的寄生虫，那东西只要见一点水，马上就会孵化出来，继而爬得满帐篷都是，木炭，干柴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了。

也是部族中第一个可以赤手空拳降服盘羊的少年。

听了云初说的话，米满大惊，抬腿重重地在母羊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母羊吃痛大声叫唤了一声，就拖着米满向自家的羊群飞奔而去，直到消失在云初的视线中。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也就是因为有这头老狼，云初才会在晚上带着塞来玛跟娜哈离开部族营地，来草蜢湖边宿营。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娜哈热热的呼吸弄得云初耳朵痒痒的，他反手在娜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跟谁学的？”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考虑到大唐官吏与那个时代官吏数量的比例，自己目前获得的这个书吏位置要比那时候的书吏位置高出不少。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她刚刚趴在奶羊肚皮下吸啜了一顿美味的羊奶，就顶着一张脏脸，以及鼻子下边两道鼻涕被甩开之后留下的白痕冲着云初笑。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嗷嗷——”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