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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还缺了两颗大门牙……

反正，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说谎话的要点是什么？

云初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就在他准备低头的那一瞬间他又问道：“你恨玄奘和尚吗？”

桑树下的菜园子里割了一些葱，三两刀剁成葱沫，把羊汤里面的松木棒子塞进火眼里压压火，让羊汤处在似滚非滚的状态里，眼看着闪着光的羊油覆盖了汤面，云初就掀开陶瓮，从早就醒发好的面团上扯出一个头，两只手稍微抖动一下，一条细细的面条就出现了。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就在云初给枣红马刷毛培养感情的时候，老羊皮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塞人部落。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第三天的时候，方正果真被送到西州养伤去了，只是受伤的原因变了一点点，文书上说是在召集民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龟兹这里没有好的医生，需要送到西州养伤。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云初编好了皮鞭，就把这东西泡进化开的温热牛油里，等牛皮完全被牛油浸软之后，打散，再编织一次，这样处理过的牛皮鞭子就不容易皴裂，能用更长的时间。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随着老羊皮混入人群不见，云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再抬头看的时候，才能切实地感受到头上的烈日，以及周围喧闹的人群。

习惯草原生活的回纥人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柴火的。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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