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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关令衙门里的行军锅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何远山，刘雄几个人这些天就没有回来过，一旦突厥人来了，这些锅一定会被抛弃的。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云初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爷娘在上，不孝子在天山百拜，此次来信，有噩耗告知，兄长狗怜儿战死在于阗，可惜，战死之际，没有斩获，不能给爷娘带来荣耀，乃狗怜儿之过也。

云初摇摇头，将唐刀缓缓的从刀鞘里抽出来，愤怒的向老羊皮挥出一刀。

他是骑着一头骆驼来的，骆驼的身形高大，这让他看起来也很高大，再加上骆驼后面跟着的七八个少年男女，竟然让这个看起来很像猴子的老家伙多少有了一些威严的意味。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就在今夜，应该有很多很多的小部族都在发生同样的战斗，因为，新的王就要登基了。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青碧之色是大唐九品以上官员的服装。

你不用害怕我，等羯斯噶谋划的事情结束了，我就会离开，你只需要记住，你有一个名字叫做云初，长着黑头发，黑眼珠的儿子，总有一天，你会在这个戈壁上听到关于我的传说，就像你经常唱的歌谣里的那些英雄一样，我的名字也会被所有人传唱的。”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看样子这对母女似乎想要吃烤羊肉了。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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