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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果不是云初会挑选种羊，会饲养最好的种羊，能让部族里羔羊一年比一年多，得到了比粟特勤的看重，葛萨璐早就利用各种便利杀死云初了。

“哥哥，哥哥，大沟里死了好多人，葛璐萨家的人跟挥食狞家的人统统死光了。

这一次阿史那贺鲁疯了，他纠集了两万帐突厥人来势汹汹，现如今，就在天山的那一边，很快就要来了。”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你想不想要她？如果想，后天剪羊毛的时候我把她偷偷带出来，你给她烧一只旱獭……”

云初知道他苦苦等待的兔子已经到来了，接下来，就要看他如何捡拾这个自己送上门的肥兔子了。

人家来龟兹带着两千兵马，其中三百个最彪悍的家伙是人家的部曲，也就是私兵，不受朝廷管辖，即便是裴东风想要造反，这三百个跟人家血脉相连的私兵，也会把造反事业进行到底。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汤锅表面的油封住了汤的热气，虽然没有滚开，但是，面条刚刚掉进锅里，马上就漂浮起来。

张安给云初安顿好了住处之后就离开了，尽管云初提出约饭的要求，还是被张安给拒绝了。

他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在焉耆王被杀之后才想起来抵抗，又在抵抗了一半的时候，选择了投降……唐军攻城的时候有死伤，这个时候，不屠城又能干什么呢？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风吹得人很舒服，云初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老羊皮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在专注的看着他。

何远山喝了一口浆水，拍着自己鼓鼓的肚皮给云初出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有了混钱入关的办法，几个人又是欢喜又是伤感的把酒喝完了，就纷纷的回自己的房间睡了。

要做这样的决定，只能是都护府，或者刺史府，都护府户曹跟刺史府司户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云初点点头，回到帐篷里取出来一个牛皮双肩包背在身上，又把一个牛皮马包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来到已经骑上骆驼的老羊皮，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塞人部落。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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