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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所以，云初家很多时候吃的旱獭，都不是云初从大肥那里骗来的，而是部族人捉到两只以上旱獭，送给云初一只，只希望他能在烧他们自家那只旱獭的时候，顺便把他的那只也一起给烧了。

“我想把它养的再肥一些，等哥哥回来就烧着吃。”眼看着大肥跑了，娜哈有些遗憾。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自从大唐开国以来，出现的所有谋反事件，包括太宗皇帝发动的玄武门之变，中间都有部曲的影子。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草原上，戈壁上，沙漠上的每一个部族都必须保证自己的扩张行为可以让自己越来越强大，而不是越来越弱小。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紧接着，斑头雁肥厚的腹部就会接触到水面上，急匆匆地向前冲一阵，然后平稳地漂浮在水面上。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云初默默地拿起挂在腰上的玉牌，微微摇头道：“南山新雨落，山间云初生，我不记得祖宗名讳已经是大不孝了，如何再能投入他门为人子嗣呢。”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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