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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云初去了侯三的房间查看，在一个小小的包袱里找到了一个精巧的白玉瓶子，拔出塞子轻轻嗅了一下，一股子清凉的感觉直冲头顶，云初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西州刺史则是一个叫做何书同的一个四品官，从文书上来看，此人的存在感很低。出自西州刺史府的文书大多是刺史属下的司户发布的。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云初阴沉着脸，没有起身，抬头看看勐撒卡紫青色的嘴唇，就把剩下的羊肉串都递给了这位嘴唇已经出现紫绀症状的乌头碱重度中毒患者。

“门子的手艺不错，快尝尝！”方正还以为云初在客气，热情的把饭碗往云初跟前推一推，这下子，饭碗里面的腥膻气直冲鼻子，让他面颊一白，差点呕吐出来。

云初缴纳了一把金斧头，所以，大家从此之后就亲密如一家，再也不分彼此。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隋人勋贵吧？”何远山看过字体之后皱起了眉头，如果云初仅仅会写字，他不会怀疑云初有别的身份，现在，就是因为这些字写的太好，他才有了一定的忧虑。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至于能不能成为唐人我不在乎，哪怕是成为流浪者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部族。”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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