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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方正热情洋溢的画的大饼，云初还是表露出一副欢喜的模样，就算他因为方正的长相很质疑方正家闺女的模样，这个时候，也不打算让人家难堪。

云初今晚的暮食是羊肉，牛肉，羊肉面片，配凉拌苦苦菜，侯三跟哑巴马夫给云初弄来的韭菜花被腌制成了韭花酱，今天吃正好合适。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所以，他就去了居住在不远处的门子那里，准备借一些工具，把门窗开大一些。

他今天的任务很重，身为书吏，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把官衙里堆积如山的文书分门别类的整理好，编好号码，到时候方便存取。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唐人的官衙里，一天只有两顿饭，早上十点一顿被称之为朝食，下午四点钟再吃一顿被称之为暮食。

原本努力保持身体平衡的刘雄被突然来临的向前的力道闪了一下，忍不住向前跨走两步，才把这股力气给抵消掉。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老羊皮就站在招牌底下，巨大的招牌像是被他背在背上，跟一只拖着巨碑的老乌龟一般。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给我一个准话，这关系到能不能活命，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犯下半点错误。”

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勐撒卡见云初低头了，就得意地道：“我父亲当然会吃，每一次都属他吃的最多。

每月朔望日，自然有牙人把钱交上来，四千贯！”

老羊皮就是这一带最著名的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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