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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金雕就不一样了，它一般不会飞跃天山，而是更喜欢在悬崖峭壁间随着气流飞腾，只有在寻找到猎物的那一刹那，才会收缩翅膀，从高空掠下。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你看他使唤侯三使唤的理所当然，还他娘的用热水洗澡，这说不定是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随从大笑道：“别想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方家的小娘子都是要嫁给官员的，我们这些撮尔小吏就不要想了，就算人家敢嫁，我们也不敢娶，高门大户人家的闺女到了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对人家，对我们来说都是灾难。”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他们以后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塞人认为男子十三岁了，就已经成年，他们认为男人成年的标志就是可以交配出下一代来。

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我勇猛的样子被昨天带领我们与突厥人作战的比粟特勤给看中了，要我进入他的卫队，从今往后，就不用再参与放牧等闲杂事情了。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这就营造出来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少年奇人形象。

你如此取巧，就算有些急智，想要达到高位，也是千难万难，罢了，既然你不喜，那就随你吧。”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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