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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把堆积如山的文书全部整理出来，云初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方正等人想吃君子食的要求。

他就是通过买人，卖人抽取一定的利润为生的人，是草原，戈壁，大漠上必不可少的一种人。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他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在焉耆王被杀之后才想起来抵抗，又在抵抗了一半的时候，选择了投降……唐军攻城的时候有死伤，这个时候，不屠城又能干什么呢？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人们把死掉的葛萨璐安置在帐篷里，所有人骑着马围绕着帐篷走了七圈子，葛萨璐的长子勐撒卡来到帐篷口，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趴在满是泥水的地上哀嚎不止。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原本努力保持身体平衡的刘雄被突然来临的向前的力道闪了一下，忍不住向前跨走两步，才把这股力气给抵消掉。

云初笑道：“铁还有生锈的时候，你们要是不听劝啊，以后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别来找我就行。”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云初实在是不想把自己珍贵的第二次生命浪费在草原上，浪费在永无休止的战斗以及寻找食物中。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再者，君子不暴食，取用有度，你这样往死里吃，那里还有半分君子的风度。

想要吃一顿上好的旱獭肉，白茅草的根是必不可少的，这东西遇热之后就会释放出一种淡淡的，近乎香叶的气息，尤其是跟天山特产孜然混合之后，孜然浓烈的类似狐臭的味道就会被减轻，再与肉类的脂肪反应之后，就只剩下奇香了。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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