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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老羊皮抬头看着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阵子才收回放逐青天的目光，看着云初认真的道：“我与玄奘过瀚海之时遇到了一座孤独的山峰，我们爬到山峰上休憩的时候，玄奘依靠的一块石头裂开了，里面盘坐着一个僧人。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习惯草原生活的回纥人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柴火的。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云初用手抚摸了一下破败的城墙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的大军才重新在城外修建军寨的？”

“放心吧，会抹平的。”

云初拱手道：“饭食不错。“

所以，在云初大学毕业之后，这位老师提着一袋橘子，越过重重门禁，平生第一次敲开了老同学的家门之后，云初原本平凡的命运就发生了极为戏剧化的变化。

云初看看斧头上的纹饰，觉得五百个钱其实不贵，这种东西应该是仪仗队用的东西。

石先生，你也该这样想，把你不多的日子尽量的过好，过的可以在临死前露出笑容才行。”

头顶两个旋，一嘴白牙齿，以及自己并不明显的平板脚真的就能确定自己是唐人，还可以把范围缩小到长安，万年两县这个神奇？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只可惜人微言轻，人家不听！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幸好，羯斯噶一直把哪哈当女儿看，其实，云初还知道，羯斯噶就是哪哈的亲爸！

只有唐人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也只有唐人才会把我这个养育你的女人真正当成母亲。

来到云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拿起云初的手上下打量，发现虎口上有一层茧子，这是云初勤恳练刀留下的痕迹。

去场围子里看看那些不穿衣服的胡姬跳舞也是不错的事情，有些胡姬身上的味道没有那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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