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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刘雄在一边笑呵呵的道：“我倒是不怀疑他是罪囚，或者罪囚之子，只要是罪囚，西域这么大，他们不会刻意的跟我们打交道。”

云初不喜欢把饼子煮软吃，牙口好，啃一口干饼子，喝一口羊汤，依旧算是这些年难得吃到的美味。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壮汉让开路，云初与他擦身而过，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云初看到这个壮汉脖子上的刺青，是一只仰天咆哮的青狼。

一直没有结婚的老师，在一个雷雨夜倒在下班途中被他的学生云初送去医院，足足住了一个月医院的老师，终于肯反省一下自己的一生。

爬上龟兹城残破的土墙之后，立刻就看到了城墙外边还有一座新城，那座城上飘拂着密密匝匝的旗子，其中一面黑边红面的旗子最是显眼，上书斗大的一个唐字。

“老王！”娜哈欢呼一声就扑到老狼身边去了，将肥硕的身体骑在老狼的背上，捏着老狼的耳朵屁股一顿一顿的做骑马状。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何远山哼了一声道：“君子食与奴隶食有何区别？军营四百步之外就有隋人开具的食肆，论到味道，还不如侯三整治的食物好。”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不是没有过，

“给我一个准话，这关系到能不能活命，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犯下半点错误。”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结果，魏征醋芹照吃，该说的话，该做的事情一点都不少做。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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