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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人类餐桌上的东西有很多，很多。

云初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没想到，在何远山举着铜锤把那七个孩子的脑袋敲碎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一个英雄带着龟兹城里那些有八百个心思的乌合之众打败突厥大军，最终戎马凯旋的故事的发生地。

对于他追随玄奘去天竺的事情，云初表示保留意见，但是呢，就是从他口中，云初第一次用高空俯视的方式了解了西域这片广袤的大地。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一直折腾到天亮，葛萨璐的身体渐渐变凉，巫婆们这才告知所有人，大阿波受到腾格尔的召唤，回去了。

青狼在天山一带还是很有名的，他本身就是一支马贼团的首领。

他有旱獭朋友，有狼朋友，有羊朋友，甚至还有一匹老的快要走不动路的马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回纥朋友。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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