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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胸骨都若隐若现的时候，葛萨璐痉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羊皮堆里，再无声息。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塞来玛不知道云初为了他，不辞辛劳的在天山脚下找到了草乌，找到了汞矿石，找到了可以麻痹神经的曼陀罗，草本曼陀罗里面的东莨菪碱含量太少，他又不得不进行提纯，结果，工具不全，失败了。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云初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必须尽快跑路，不能在这里久留。”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个成熟的二十八岁的青年，在一个繁华的社会里刚刚要被重用，就被时光突兀的带去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世界。

重生了一次，云初发现自己的野心变得很大，大的连西域如此庞大的地域也承载不下。

把书读的有滋有味，读的物我两忘之后的读书人，往往就会瞅着天上的明月产生各种疑问。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有了混钱入关的办法，几个人又是欢喜又是伤感的把酒喝完了，就纷纷的回自己的房间睡了。

幸好，你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了，小娜哈也会跟着你，没有你们牵绊，我想痛痛快快的干一些事情，好把我积攒在心头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出去。

“你想干什么？”老羊皮的眉头再一次皱起来：“这已经是你能最快融入唐人的办法了。”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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