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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云初不想听到回纥人被恼怒的唐军将领抽鞭子发出的惨叫声，就主动捂住了耳朵。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龟兹距离云初所在的地方不过一百八十里地。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云初把眼睛里噙着两大泡眼泪的娜哈抱在怀里，替她擦掉眼泪，又把塞来玛刚刚穿好的羊肉重新插在炭火周围，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屈辱一般对羯斯噶道：“你有机会成为大阿波吗？

这一次，他来了……嘿嘿，那些胡人好好的日子不过，真是喜欢找死。”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至少，他现在不愿意把羯斯噶想的太坏，或者说，云初认为羯斯噶现在的表现是公狮子的正常表现，没有那一头刚刚当上王的公狮子会允许自己的母狮子继续赡养前狮王的孩子。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如果你能明证我是唐人，那么，在孟子的微言大义之下，效忠皇帝陛下与效忠我的族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玄奘说：是阿弥陀佛。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云初家的大尾巴羊是整个部族赫赫有名的产羔母羊，只有他们家的母羊，才具有诞生出合格羊羔的优美体型，以及丰富的产羔经验！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