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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方正一群人吃的唏哩呼噜的，好像锅里的东西是难得的美味，只有云初一个人瞅着面前的饭碗长吁短叹。

这样一来呢，就保证了牧民们饲养的牛羊的种群的多样性，保证了牛羊繁育的时候，会不断地优化，而不至于因为血统过于单一而逐步凋零。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除过皇帝之外，所有人都喜欢他。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云初害怕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脑海中那点文明会随着时光一点点的流逝，最终把那些事情统统给忘掉。

大唐威名赫赫的武侯梁建方才到沙洲，往常很多年都不见雨水的沙洲，就下了一场暴雨。

“我就要吃旱獭——哇！”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再加上大唐传奇宰相房玄龄跟皇帝说：“今商贾贱类，台隶下品，数月之间，大者上污卿监，小者下辱州县……意思是，商贾用给官吏钱这种方式，侮辱了高高在上的大小官吏们。”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云初不喜欢把饼子煮软吃，牙口好，啃一口干饼子，喝一口羊汤，依旧算是这些年难得吃到的美味。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被人弄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与其说娜哈是塞来玛的女儿，还不如说娜哈是云初的孩子，毕竟，这个孩子从生下来基本上都是他在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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