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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这样的少年人，一般会被老羊皮送去战笼碰碰运气，战死了，石国的人会给老羊皮一袋金沙，如果侥幸胜利了，老羊皮能拿到更多。

云初摇摇头道：“唐人经商自然是有优待的，可以按照国内商税执行，可是呢，那些来经商的胡人呢？”

从老羊皮这种人的视角来看，这样的帝王确实很不错，把日子过的舒坦，自在且幸福。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这其实就是胡人英雄们最高的理想，至于这些事情背后的背景，他们是不考虑的，或者说，他们不屑理会。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何远山的铜锤威力十足，一锤子下去，挡在他前边的突厥人就歪着脖子嗬嗬的叫唤着向一边倾倒，云初趁机一刀砍在胡人的脖子上，让他减少很多的痛苦。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酒水的口味已经定性，云初没办法更改，至于醋芹，云初有更加高级的吃法。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这就营造出来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少年奇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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