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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过老羊皮了，他说，这个名字是唐人的名字，他还说因为我是你的母亲，所以你会杀死跟我睡觉的男人。

大关令方正丢下手里的陶碗，笑呵呵的对何远山道：“我听说有本事的人都有一些脾气，你现在还怀疑他不是唐人吗？”

“孩子，那不是战场，只是一个考验你的场所，顺便告诉你一句话，阿史那特鲁之所以会选定龟兹城作为此次作战的目标，是因为他听了我的话。”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所以，他背着手跟在牛一样好用的侯三身后，进入了桑林地的浓阴里。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你不用害怕我，等羯斯噶谋划的事情结束了，我就会离开，你只需要记住，你有一个名字叫做云初，长着黑头发，黑眼珠的儿子，总有一天，你会在这个戈壁上听到关于我的传说，就像你经常唱的歌谣里的那些英雄一样，我的名字也会被所有人传唱的。”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再加上大唐传奇宰相房玄龄跟皇帝说：“今商贾贱类，台隶下品，数月之间，大者上污卿监，小者下辱州县……意思是，商贾用给官吏钱这种方式，侮辱了高高在上的大小官吏们。”

方正一连吃了三海碗之后，理智终于归来了，他把第四碗让给了何远山，只是在送面碗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至于别的种族，比如回纥人，虽然同样是黑头发，却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会是回纥人，甚至觉得起了这样的心思都是对唐人的不敬。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你为什么会如此抵触大隋呢？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云初看看几人快要凸出来的眼睛笑着点点头道：“要不然这样一柄价值不菲的铁斧头也不至于落到侯三这种奴隶人手中。”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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