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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回到自家帐篷之后，生活还要继续，云初继续编织着马鞭，塞来玛继续纺着羊毛，娜哈自然百无聊赖的在帐篷口永无休止的玩耍自己的白石头。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门子揉揉眼睛瞅着云初道：“先欠着。”说完话就继续靠着桑树睡觉。

这也符合关中子弟好武的特质，再看看云初那张浓眉有山脊，大眼往上翘的长方脸，胖子已经可以认定，这就是一个关中娃子。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云初觉得老羊皮说的不对劲，因为他在学历史的时候，教授曾经说过，还是天策府上将的李世民不喜佛门，预备以儒学为体，道学为表，入侵佛门经典，阐扬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教原本是一家的理念，从根源上解决佛门本土化的问题。

至于转圈研磨法自然适用于圆形砚台，方正书桌上的砚台就是一个圆形砚台。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当云初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云初存在的不是自称视力极好可以看清楚天上老鹰模样的塞来玛，更不是闻着味道就能知道云初在那里的娜哈，而是一只猥琐的肥旱獭。

但是，唯独云初家没有这个好伙伴，不论是塞来玛，娜哈，还是云初，都没有虱子这种肥硕的好伙伴！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