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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在我过去的生命中，我领悟出来一个道理，那就是好好地活着，尽量不要让别的杂事影响我过自己想要过得生活。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说谎话的要点是什么？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你不准备跑路吗？”

这人世间从来就没有公平过，你有家世，可以不用拿命去换前程，我自忖有些才能，也划不着用命去拼一个前程。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前面八个人是可以从衙门里领取钱粮的，后边三个只能说是靠着衙门吃饭的闲散人员。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所以，不如让阿史那贺鲁自己把这一千五百里的路走完，最好让他们的人聚合在一起，好让武侯大将军一鼓而灭。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如此，才能达成你的目的。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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