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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婆们割破面颊，以脸上的血涂抹在葛萨璐的脸上，希望能获得腾格尔的怜悯。

如果是一般的回纥人，老羊皮也就放弃了，毕竟，如此庞大的族群里，出现一两个聪明人不是什么怪事。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还有一次，是年幼的娜哈被一群旱獭围攻……羯斯噶跑的比马还要快的去拯救娜哈，那一次，羯斯噶真的跑的比马还要快，这不是形容词。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跑啊，自然要跑的，我是要等大唐折冲府的这些人扛不住之后大家一起跑路。这样路上还有照应。”

那个时候，只要塞人们给天可汗送去一些干掉的天山雪莲，干掉的牦牛尾巴，干掉的肉，干掉的毛皮，就能得到当时那位“天可汗”赏赐的麻布，绸缎，以及盐巴跟铁锅，这非常的划算。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从桌子上的牛肉块上撕下来几条牛肉，撕成牛肉丝，拍上两颗蒜，放好青葱，最后用西域特有的胡麻油烧热之后泼一下，这样的一盘子醋芹应该有资格上皇帝的餐桌，毕竟，太宗皇帝行述中曾经明确记载，他以后的皇帝每年只有三次吃牛肉的机会。

他不是没有想过带着这母女两跟着他万里跋涉回归大唐……很可惜，这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跟一般的回纥人烧烤跟炖煮旱獭肉不同，云初有自己独特的烹调方式。

风吹得人很舒服，云初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老羊皮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在专注的看着他。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比如——吃旱獭！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哈哈哈哈……大户人家的小爷来西域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兄弟们苦哈哈的来到关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起码的为官之道。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原本努力保持身体平衡的刘雄被突然来临的向前的力道闪了一下，忍不住向前跨走两步，才把这股力气给抵消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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