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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几个人吃完了美味又有名的醋芹，啃了皇帝现在都没办法经常吃的牛肉，又一人用了两碗羊肉面片溜溜缝。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草蜢湖的名字是云初起的，回纥人对于这个足足有一万亩的湖泊有别的称呼，他不喜欢，也不想记住，所以，起了这么一个极有趣味的名字，只要他跟秋去春来的斑头雁们知晓就够了。

要做这样的决定，只能是都护府，或者刺史府，都护府户曹跟刺史府司户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云初在白羊部就像黑夜中的月光，乌云中的闪电一般的存在，老羊皮自然不会放过他。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这是所有当官的人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知道那些事情可以做，那些事情万万不可做对官员来说非常的重要。

然后，在方正等人惊诧的眼神中，云初的两只手不断地抖动，奇怪的是那一团面竟然乖乖地被扯成一根细面。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云初用木棍扒拉一下暗红色的木炭低声道：“如果你要进他的帐篷的话，我宁愿他不要那么好。”

塞来玛就是经历过这一过程的美人，在可汗的帐篷里过了十年之后，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有云初这样一个黑头发黑眼珠明显不是可汗儿子的人，她就被驱赶出来，成了一个普通的牧女。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酒水的口味已经定性，云初没办法更改，至于醋芹，云初有更加高级的吃法。

重生了一次，云初发现自己的野心变得很大，大的连西域如此庞大的地域也承载不下。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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