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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好在，娜哈这个孩子很健康，从生下来到现在，连病都没有生过，这不得不说傻孩子真的有天在照顾。

最后，只能当隐士高人。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从这一刻起，自己终于可以回归故里了，可以去那个在牧人口中宛若天堂一般的大唐去看看。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有时候，回纥人也会把敌人切成片，用羊油细细的煎炸之后分给战死将士的家眷品尝，这也是有名头的，一般称之为——祭祀。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这样一来呢，就保证了牧民们饲养的牛羊的种群的多样性，保证了牛羊繁育的时候，会不断地优化，而不至于因为血统过于单一而逐步凋零。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文书是不同的！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云初冷冷的看了刘雄一眼道：“君子远庖厨，今天给你做这一顿吃食，是为了让你们区分一下什么是君子食，什么是奴隶食，可不是为了让你满足口腹之欲的。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