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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一定要用你的真诚的语言，真诚的表情，真诚的行为去欺骗你的目标！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也就是说，方正这个大关令的真正职责其实就是起到一个上通下达，沟通西州刺史府，安西都护府与朝廷的一个下属渠道。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所以，他准备依靠这种方式直面大唐官府，而不是那个对大唐有着太多向往而变得有些脑残的老羊皮一样，从变成隋人的附庸开始自己的大唐路。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西域太大了，阿史那贺鲁又远在庭州，大军越过一千五百里的路去攻伐，代价太大了。

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云初瞅着依旧没有声音的官衙叹口气道：“大关令的腿可能被打断了，以后难当大任，咱们大关令这个衙门，从此就要靠远山兄了。”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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