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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我不想当回纥人了

小丶舟执事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哪一个姐夫？”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你最好走得稳当一些，另外，看好你的骚羊，胆敢掉下一根毛脏了我的羊群，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云初的袍子也不怎么新，相比娜哈的新袍子，他的袍子还显得比较旧，即便是这样，云初的袍子还能看到羊皮本来的皱纹，就连袖口的软羊毛也根根分明，不像娜哈的羊皮袄袖口上的羊毛已经结成毡片了。

枣红马是一匹很不错的战马，骑在它的背上很是平稳，老羊皮坐在高大的骆驼背上，时不时地回头看看云初，看一次就忍不住笑一次。

“云……”

云初在和面的时候，已经高估了这些人的食量，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大大低估了这些人的食量。

随从走了，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胖子方正来回踱步，看样子，他觉得云初丢给他的问题很棘手。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晚上的饭食的主题是汤饼，汤饼其实不是饼子，而是面条，因为做饭的人是那个被眼屎糊住眼睛的门子，这就让云初的食欲丧失了一大半。

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云初，我有些害怕你了。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看看书本里的长安变成现实是否如同想象中那样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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