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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云初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就在他准备低头的那一瞬间他又问道：“你恨玄奘和尚吗？”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方正从袖子里掏出一份皱巴巴的文书，云初接过来一边看一边问道：“朝廷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毕竟，事情是三月份的事情，再加上早期的研判时间，朝廷这时候应该有对策了吧？”

云初找到塞来玛跟娜哈的时候，她们站在外围观看族人戏弄那两个手脚都被打断，却依旧顽强活着的突厥人。

云初表示一定会严惩这个该死的侯三之后，马夫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这是一种效率很高且能尽量利用热量的烹调方式。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西域太大了，阿史那贺鲁又远在庭州，大军越过一千五百里的路去攻伐，代价太大了。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云初最喜欢看斑头雁努力地将两只红枫叶一般的脚掌前伸缓缓落水的模样，它的脚掌总是在平静的湖面上点出几道涟漪，不等涟漪扩散，橘红色的脚掌就会入水推开波浪，将涟漪全部吞没。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因为目的不同的原因，帮助虽然表面上不接受，却从内心里感激这些人，但凡有人像你释放善意，就一定要赶紧兜住，这种机会非常的珍贵，这一点云初心里如同明镜一般，更何况，这种珍贵的情愫从来都不分阶级。

唐人是吝啬鬼！

说完话，就准备牵着马让开道路，示意这位粗糙的胖子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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