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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我就要吃旱獭——哇！”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横向的有时间线分类，竖向的有功能性分类，这里的文书不仅仅有来自方正的直管部门太府寺的文书，还有来自大唐三省六部以及九寺五监颁布的各种政令，条例，以及需要昭告天下的各种事情。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云初想跑……只是龟兹城地处平原，他不知道该向哪一个方向逃跑才是正确的，毕竟，阿史那贺鲁的大军会从任何一个地方出现。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对以上三种人来说，效忠皇帝是天职！

老羊皮就站在招牌底下，巨大的招牌像是被他背在背上，跟一只拖着巨碑的老乌龟一般。

一头肥壮的旱獭连滚带爬地从草坡上跑下来，娜哈则第一时间从云初的背上跳下来。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当一个从八品大关令的书吏，这个起点已经非常非常的高了，高的出乎了云初的预料之外。

云初帮着塞来玛将羯斯噶贪污的羊赶进羊圈，塞来玛立刻烧红了一根细铁条，给这些羊重新打上自家的标记。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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