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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娜哈已经起床了，正坐在帐篷口的老羊皮上抓石子玩耍，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娜哈玩耍的石头各个晶莹剔透，且白的如同凝固的羊脂一般，表面还似乎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所以，梁建方暂时来不了龟兹了。

那座叫做长安的城池里的人们，除过饮酒，吃饭，玩乐再无它事，每日从酒醉中醒来，再在沉醉中睡去……

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娜哈年纪这么小，却能长得如此胖，跟吃这种鱼有着很大很大的关系。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果然，在云初洗完澡穿好短衣短裤之后，就来到水渠边上看这群光溜溜的大男人。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这其实就是胡人英雄们最高的理想，至于这些事情背后的背景，他们是不考虑的，或者说，他们不屑理会。

云初顺从的点点头，他觉得塞来玛的话非常的正确。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这个过程弄完了，他们就把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连同他们的衣服跟马鞍子放在火上烧。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个官员不好好的对待自己的职事，这样做迟早会出事。”

部族中真正一年四季都用柴火取暖的人家只有他们一家，别人家更喜欢用牛粪，骆驼粪。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用了半个时辰，三锅水，终于把这个脏孩子给洗出来了，穿上老羊皮给云初准备的红肚兜，唇红齿白的真的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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