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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至于转圈研磨法自然适用于圆形砚台，方正书桌上的砚台就是一个圆形砚台。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从面貌凶恶的刘雄口中说出来，他只觉得这是一个下流的玩笑，转过头就忘记了。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阿史那贺鲁的造反之心，不光是我知道，唐人皇帝也早就知道，现在就等着阿史那贺鲁来龟兹决一死战呢。”

别看方正跟何远山仅仅只是让云初研墨，写字，这中间的考校与衡量远比刘雄辨别唐人的手法来的恶毒。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能使用大权力没有什么稀奇的，重要的是，如何能把最小的权力运用到极致。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他吃力的转过头看向云初，此时，云初的面色很难看，收回唐刀，对侯三轻声道：“你就是因为背叛才被你以前的主人给抛弃的吗？”

有时候，回纥人也会把敌人切成片，用羊油细细的煎炸之后分给战死将士的家眷品尝，这也是有名头的，一般称之为——祭祀。

“我该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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