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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她们会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祈求腾格尔拯救眼前这个可怜的人，这个人地位越是重要，她们割在脸上的伤口就越大越长，流的血也越多。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因为自从云初发现羯斯噶跟塞来玛两人总喜欢钻草丛之后，羯斯噶经历的所有苦难都跟云初有关，其中最凶险的一次就是在他们办事的时候，身边出现了一匹叫做老王的孤狼。

用刀子刮掉烤焦的毛皮，一个黄澄澄的类似挂炉烤鸭的食物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所以，一般情况下，这种人都会躲起来，偷偷地读书，读所有能读到的书，读所有该读不该读的书，不知不觉的把自己弄成了一个满肚子学问的异类。

塞来玛一口气吃了三串烤羊肉，就欣慰地对云初道：“能不与大阿波起冲突就不要起冲突。”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等这个猴子一样的老家伙脱掉羊皮大氅之后，云初惊讶的发现，这只老猴子的里面居然穿着一套丝绸制作的长衫，尤其是胡姬在他头发稀疏的脑袋上开始缠绕纱网，先把他裸露在外的头皮遮住，再把一顶硬幞头戴在他的头上，脑袋后边还有两条飘带，稍微摇晃一下，飘带就像蛇一样扭动，看起来……更像一只猴子了。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门子的手艺不错，快尝尝！”方正还以为云初在客气，热情的把饭碗往云初跟前推一推，这下子，饭碗里面的腥膻气直冲鼻子，让他面颊一白，差点呕吐出来。

“云初我给你找了一匹马！”羯斯噶把羊腿递给塞来玛就来到云初身边。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你如果在外边活不下去了，可以回来，我给你安排一个适合武士干的事情。”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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