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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看看书本里的长安变成现实是否如同想象中那样繁盛。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方正一连吃了三海碗之后，理智终于归来了，他把第四碗让给了何远山，只是在送面碗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不一会，就给自己开出来了一个大窗户，门楣也被斩掉了，还有时间用柔软的桑树条子给自己编织一个窗户，还给大门用桑条延伸了一段，这样，他就有了一个门。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一个衙门的外观如何，与这个衙门的权力大小一点关系都没有。

塞来玛就是经历过这一过程的美人，在可汗的帐篷里过了十年之后，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有云初这样一个黑头发黑眼珠明显不是可汗儿子的人，她就被驱赶出来，成了一个普通的牧女。

他的专业性，绝对不是那些口口相传留下来的传说可以比拟的，云初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掀开大唐蒙在他脑海中的那一层面纱。

看到羊腿的娜哈也就停止了哭泣，主要是羯斯噶拿来的那根羊后腿还带着半截羊尾巴，她可是记得哥哥烤羊尾巴油的滋味，那东西一口一包油……

云初起身来到塞来玛的身边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将自己养大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妈妈，我走了。”

那座叫做长安的城池里的人们，除过饮酒，吃饭，玩乐再无它事，每日从酒醉中醒来，再在沉醉中睡去……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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