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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背着手跟在牛一样好用的侯三身后，进入了桑林地的浓阴里。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方正狞笑一声道：“就怕他不来，他快到了，咱们大唐的杀人王也到了，这一次就看谁杀人杀的多。”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晚上的饭食的主题是汤饼，汤饼其实不是饼子，而是面条，因为做饭的人是那个被眼屎糊住眼睛的门子，这就让云初的食欲丧失了一大半。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云初就站在何远山背后看着他如何行事。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还有的人，则成了马贼……天山南北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马贼，强盗，这其中就有老羊皮奉献的力量。

何远山这人真是聪明，立刻举一反三的道：“这么说，我们兄弟以后只要把金子变成马鞍子，马嚼子，变成车轴，车辕，混在大军之中，岂不是就能瞒天过海？”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云初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距离龟兹城两里地以外的高坡上，不远处就是一片胡杨林里。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不是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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