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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不仅仅有滚烫的蒲公英茶喝，还有按摩肩膀的服务，只不过，塞来玛媚眼如丝的服侍羯斯噶，娜哈则胡乱在哥哥肩头乱捏。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如果你能明证我是唐人，那么，在孟子的微言大义之下，效忠皇帝陛下与效忠我的族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如果有一个部族的女人都给你生孩子……”

“你他娘的看男人洗澡看的都翘起来了，碰到我的腿了……快快滚开，以后万万不可与你为伍……”

“回纥人就不洗袍子！”娜哈倔强的反击。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把人头放在部族营地边上慢慢的等着腐烂，让恶臭笼罩整个部族营地，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在上面生蛆，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卵孵化，弄出更多的苍蝇来传播瘟疫。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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