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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从桌子上的牛肉块上撕下来几条牛肉，撕成牛肉丝，拍上两颗蒜，放好青葱，最后用西域特有的胡麻油烧热之后泼一下，这样的一盘子醋芹应该有资格上皇帝的餐桌，毕竟，太宗皇帝行述中曾经明确记载，他以后的皇帝每年只有三次吃牛肉的机会。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你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看看书本里的长安变成现实是否如同想象中那样繁盛。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老羊皮似乎又陷入到了追忆之中，用自己满是皱皮的手深情的抚摸着身下的城墙。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兵曹刘雄来到云初跟前，粗暴的扒拉一下他的头发，又捏开他的嘴巴，最后扒掉他脚上的鞋子，在脚底板上重重的捶击一下，痛的云初差点叫唤出来。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那座叫做长安的城池里的人们，除过饮酒，吃饭，玩乐再无它事，每日从酒醉中醒来，再在沉醉中睡去……

云初卷一下舌头，将唇边的米饭粒拉进嘴巴里，拍着肚子道：“我不想进入那家隋人开的食肆当伙计。”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