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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有的少年人听了两段之后就跟着老羊皮走了，很长时间过后，人们有可能在某一个王的后宫见到他，那时候的他穿着华丽的衣裳，佩戴着闪闪发光的宝石，依偎在王的怀里，扯着尖利的嗓子为来宾演唱大段大段的《乌古斯传》。

云初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回纥人就是唐军的仆从。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我就要吃旱獭——哇！”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回纥人就不洗袍子！”娜哈倔强的反击。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至少，他现在不愿意把羯斯噶想的太坏，或者说，云初认为羯斯噶现在的表现是公狮子的正常表现，没有那一头刚刚当上王的公狮子会允许自己的母狮子继续赡养前狮王的孩子。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想要吃一顿上好的旱獭肉，白茅草的根是必不可少的，这东西遇热之后就会释放出一种淡淡的，近乎香叶的气息，尤其是跟天山特产孜然混合之后，孜然浓烈的类似狐臭的味道就会被减轻，再与肉类的脂肪反应之后，就只剩下奇香了。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云初低头道：“我以为用一往无前的磅礴之气来描绘唐军更加具体。

塞来玛一口气吃了三串烤羊肉，就欣慰地对云初道：“能不与大阿波起冲突就不要起冲突。”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他吃力的转过头看向云初，此时，云初的面色很难看，收回唐刀，对侯三轻声道：“你就是因为背叛才被你以前的主人给抛弃的吗？”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