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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也是部族中第一个可以赤手空拳降服盘羊的少年。

长须壶正何远山笑道：“既然方正说他一嘴的关中话，关中那么大，如何就肯定他是长安人氏呢？”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草蜢湖的名字是云初起的，回纥人对于这个足足有一万亩的湖泊有别的称呼，他不喜欢，也不想记住，所以，起了这么一个极有趣味的名字，只要他跟秋去春来的斑头雁们知晓就够了。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胜利的时候多了，在唐军的约束下却不能炫耀自己的胜利，这对回纥牧人们看战斗的热情打击很大。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两个护卫见云初陷入梦魇不可自拔，其中一个就架着云初的胳膊带着他向前走，另一个护卫则牵着枣红马跟在后边。

“滚蛋，男人洗澡不就是三把屁股两把脸的事情吗？多招呼下三路是好事，那地方太重要了……”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听了云初说的话，米满大惊，抬腿重重地在母羊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母羊吃痛大声叫唤了一声，就拖着米满向自家的羊群飞奔而去，直到消失在云初的视线中。

云初在和面的时候，已经高估了这些人的食量，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大大低估了这些人的食量。

我听说那个时候有绝世的猛将，超卓的儒者，欣赏不完的歌舞，有四时不谢的琼花。”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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