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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掌固的回答云初很满意，从他的谈话中至少流露出来一个很明显的意思——自己跟他们是一伙的，尽管只是一个小人物。”

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云初忙着干活的时候，娜哈玩腻了白石头，就不断地往云初的背上爬，她喜欢往哥哥的耳朵眼里吹气，更喜欢用她缺少了两颗牙的嘴巴咬哥哥的后脖颈子。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两个人走了两天才看到地平线上的龟兹城，至于背后的天山雪山，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区区一百八十里的距离不足以让它有什么变化。

事发突然，何远山没有预料到这些人居然敢在城里动刀子，恼怒的呼喝一声，顿时，紧跟在他身后的一队府兵就张弓搭箭……箭如飞蝗。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等这个猴子一样的老家伙脱掉羊皮大氅之后，云初惊讶的发现，这只老猴子的里面居然穿着一套丝绸制作的长衫，尤其是胡姬在他头发稀疏的脑袋上开始缠绕纱网，先把他裸露在外的头皮遮住，再把一顶硬幞头戴在他的头上，脑袋后边还有两条飘带，稍微摇晃一下，飘带就像蛇一样扭动，看起来……更像一只猴子了。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云初笑着把烤鱼递给塞来玛道：“因为他想当大阿波，出人头地的时候，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等到冬天，这个小子会被冻死的。”掌固张安瞅着云初那个大的过分的窗户跟门笑了起来。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此时，米满正好把一个大麦头放进突厥人的裤裆里，引来了无数族人的嬉笑声，除过骑着马站在远处的羯斯噶，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塞来玛，娜哈，以及一头肥旱獭跟着一个唐人少年郎走掉了。

从桌子上的牛肉块上撕下来几条牛肉，撕成牛肉丝，拍上两颗蒜，放好青葱，最后用西域特有的胡麻油烧热之后泼一下，这样的一盘子醋芹应该有资格上皇帝的餐桌，毕竟，太宗皇帝行述中曾经明确记载，他以后的皇帝每年只有三次吃牛肉的机会。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两个几乎一样肥壮的家伙重重地撞在一起，娜哈明显以身高优势取胜，双手勒住旱獭的脖子，焦急地对云初大喊：“哥哥，快点烧火。”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嗷嗷——”更多的呼喝声响起，更多的牧羊人赶着羊群从各个山坳里钻出来，天山脚下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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