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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这也太唯心了吧？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云初趁着烘烤行军灶的功夫，在火眼上烧了一大锅热水，好久没有洗热水澡了，在今天这样一个闷热的天气下能洗一个热水澡实在是莫大的享受。

他以前就不会写毛笔字，是老羊皮一笔一划的在沙盘上教出来的，后来，还找了很多的纸张，毛笔供云初联系书法。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片刻之后，哀嚎声停止，巫婆试探一下他的鼻息，发现勐撒卡因为伤心过度，追随自己亲爱的父亲也去了腾格尔的怀抱。

云初皱眉道：“你有本事让你那个在安西军都护麾下折冲府当校尉的姐夫帮你把这些年弄的钱送进玉门关吗？”

“龟兹王布失毕是一个蠢货，唐军来的时候，他如果立刻投降，虽然会损失很多钱粮，城里的人还是能保住性命的。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哦？”老羊皮听云初说的有新意，又非常的认可云初的厨艺，就坐直了身子道：“你准备怎么做，自己开一家食肆，挤垮那家隋人开的食肆？

至于别的种族，比如回纥人，虽然同样是黑头发，却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会是回纥人，甚至觉得起了这样的心思都是对唐人的不敬。

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云初就站在何远山背后看着他如何行事。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那座叫做长安的城池里的人们，除过饮酒，吃饭，玩乐再无它事，每日从酒醉中醒来，再在沉醉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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