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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一样。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云初从中午时分，一直忙碌到暮食之时，一口气写了十几封信，虽然当事人要说的话很简练，云初还是给他尽量的美化了一下，要不然，一上来连爹娘都不问候，直接赤裸裸的说家里的钱给我留着，不能给兄弟花掉，我老婆如果没有偷人，就可以留家里，偷人了，留下儿子，休掉老婆。老婆，我们分别的时候日夜敦伦，你到底怀孕没有？有没有给我留下一男半女……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塞来玛之所以觉得说这件事很为难，不过是担心云初一旦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的，会丢下她去找亲生父母。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瞅着勐撒卡得意洋洋地拿着一大把烤羊肉离开，羯斯噶皱眉道：“也不能这么没脾气吧？”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云初啊，你一定要娶很多很多的美人，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过最好，最好的日子，吃最好最好的食物，穿最好最好的衣裳。”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黑眼窝自己带着羊群进了羊圈，云初则提着旱獭来到喂羊的水槽边上，准备把这头旱獭给料理掉。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都护府户曹裴东风。”

云初一手抚摸着娜哈淡黄色的头发，一边斜着眼睛瞅那个因为惊惶把裤带挽成死结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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