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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然后，性情淑均的云初就进入了他的视线，他不想让这个与他极度相似的孩子再过与他同样痛苦地人生。

云初问他借一把斧头，于是，他就借给了云初一柄宣花开山巨斧。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云初一个唐人站在密道出口处，很快就引来了那些商人们的仇视，于是，一群挥舞着弯刀的人就乱哄哄的朝云初扑过来。

能使用大权力没有什么稀奇的，重要的是，如何能把最小的权力运用到极致。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只有唐人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也只有唐人才会把我这个养育你的女人真正当成母亲。

塞来玛不知道云初为了他，不辞辛劳的在天山脚下找到了草乌，找到了汞矿石，找到了可以麻痹神经的曼陀罗，草本曼陀罗里面的东莨菪碱含量太少，他又不得不进行提纯，结果，工具不全，失败了。

塞来玛并没有觉得意外，叹口气道：“我就知道回纥人的帐篷留不住你，可是，你想当唐人很难。”

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该是时候礼貌的离开了。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也就是因为有这头老狼，云初才会在晚上带着塞来玛跟娜哈离开部族营地，来草蜢湖边宿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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