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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太宗皇帝定的，你对他老人家有什么意见吗？”方正学着云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今天放牧的效果很好，每一只羊的肚皮都吃得鼓鼓的，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其实儿子娶母亲并不代表儿子可以娶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一些铁勒人好像不怎么在乎，后来好像执行这条禁令的人不太多，再后来，就没有人在乎了。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绝对，绝对不能浇奶，尤其是腥膻味道其重的羊奶，这是对白米饭的亵渎！！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云初羡慕的看着何远山他们一群人道：“做弟弟的在这里恭贺诸位哥哥前程远大，小弟我就算了，膝盖要是弯下去，以后就无颜见诸位亲友了。”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军医给方正的腿糊了厚厚一层绿了吧唧的药膏，嘱咐方正万万不要胡乱动弹，就提着自己的家伙事走了。

云初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穿着，好像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上身就是一件棉布短褂子，下身就是一条肥硕的棉布大裆裤，脚上穿着一双不分左右的黑色麻鞋，再加上梳成马尾巴的半长头发，除过让云初看起来利索一些之外，文弱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今天的旱獭被云初烧得非常到位，黑灰被刮掉之后，旱獭外皮就变得焦黄，一股浓郁的香气随着蒸汽从口子位置上冒出来。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老羊皮也不是一个纯粹不讲理的人，在发现云初心情激荡之后，就同意了云初分食这盆白米饭的要求。

人类餐桌上的东西有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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