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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点点头道：“是啊，人去当劳工修城，修城门，带来的牲畜，粮食，会被就地征收，充当军粮。”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要知道，每一个部族的人口其实都是恒定的，这样的话才能与牧场相匹配，与牛羊数量匹配。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等面条已经飘满羊汤表面的时候，云初就用一双很长的筷子挑起面条，不用分，一根就是一碗。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就在胸骨都若隐若现的时候，葛萨璐痉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羊皮堆里，再无声息。

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云初站起来仰视着高大的方正道：“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祖以时，然而早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往墙上贴的时候，要大小一致，整齐好看。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人这一生，苦楚太多，快乐的时候太少，能多快乐一分，就多快乐一时，因为，那是幸福的，就像地狱彼岸花开，就像佛陀割肉的笑容，也像玄奘东去不归的脚步，都是值得记忆的。”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哼，略懂，略懂！”

煮熟的面漂在羊汤上有筷子头粗细，捞进碗里就会变成筷子尖粗细，很方便入口。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果然，在云初洗完澡穿好短衣短裤之后，就来到水渠边上看这群光溜溜的大男人。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