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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羯斯噶是回纥人的土屯，意思是战士队长，可以领一百个回纥骑兵。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塞来玛避开云初目光，瞅着继续跟老狼一起玩耍的娜哈道：“你从来就不是塞人，更不是回纥人，你跟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云初，你是唐人。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唯有这种冰雨最可怕……这东西落在人的身上，牛羊的身上，会马上变成冰壳将人，牛羊包裹起来……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老羊皮是一个智者，他清楚，只要不断的投入，总有一天会从云初这里收获到更多的东西。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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