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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他有旱獭朋友，有狼朋友，有羊朋友，甚至还有一匹老的快要走不动路的马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回纥朋友。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云初在白羊部就像黑夜中的月光，乌云中的闪电一般的存在，老羊皮自然不会放过他。

随从大笑道：“别想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方家的小娘子都是要嫁给官员的，我们这些撮尔小吏就不要想了，就算人家敢嫁，我们也不敢娶，高门大户人家的闺女到了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对人家，对我们来说都是灾难。”

塞来玛一口气吃了三串烤羊肉，就欣慰地对云初道：“能不与大阿波起冲突就不要起冲突。”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云初大醉三天，醒来之后，就看到了大地之子雕塑，那个孩子孤独的趴在荒凉的大地上，以天作被。

文书是不同的！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天气的剧烈变化，对于肺部有病的人来说非常地不友好，大阿波葛萨璐开始剧烈地咳嗽，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再也无法咳嗽出声，一张脸涨得通红，粗壮的双手不断地撕扯胸膛。

食物绝对不是其中的主角。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云初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穿着，好像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上身就是一件棉布短褂子，下身就是一条肥硕的棉布大裆裤，脚上穿着一双不分左右的黑色麻鞋，再加上梳成马尾巴的半长头发，除过让云初看起来利索一些之外，文弱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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