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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以后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随从随便的拱手道：“张安，乃是大关令座下的掌固。”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这里的人也养蚕吗？”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唯有这种冰雨最可怕……这东西落在人的身上，牛羊的身上，会马上变成冰壳将人，牛羊包裹起来……

方正狞笑一声道：“就怕他不来，他快到了，咱们大唐的杀人王也到了，这一次就看谁杀人杀的多。”

“放心吧，会抹平的。”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嗷嗷——”

路上从大肥那里弄到了两只旱獭，敲死之后就挑在一根棍子上，假装是昨夜捕获的猎物。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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