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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人家已经很克制的在炫耀自家门庭了，只要姐姐足够多，皇帝成为自家姐夫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路上从大肥那里弄到了两只旱獭，敲死之后就挑在一根棍子上，假装是昨夜捕获的猎物。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唐军杀死敌军之后，会把尸体埋掉。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老羊皮说着话，抬手就把云初放在他手上的经商过所撕碎了，轻轻一吹，碎纸片就如同蝴蝶一般纷纷落地。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要当唐人，那就要当一个纯纯粹粹的唐人，要当一个经得起别人检查的唐人，大唐建国已经二十五年了，我只有十三岁，这个时候，你说我是一个大隋的遗民，本身就有不臣之心在里面。”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再用大锅煮了一锅羊肉，往里面丢了一根松木棒，扣好芦苇杆子做的盖子，压上一块石头，往灶眼里丢了一几根粗大的木头绊子，等水烧开，撇掉浮沫，就去了大关令方正的官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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