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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这样的水奇寒无比！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每月朔望日，自然有牙人把钱交上来，四千贯！”

一方带着抵达旅途终点的喜悦而欢快，另一方却是带着无比的仇恨而喧嚣。

如果不是云初会挑选种羊，会饲养最好的种羊，能让部族里羔羊一年比一年多，得到了比粟特勤的看重，葛萨璐早就利用各种便利杀死云初了。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娜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这个平日里只对吃感兴趣的小女孩也越来越黏云初，即便是睡觉也要抱着哥哥的胳膊，有时候撕都撕不开。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云初起身来到塞来玛的身边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将自己养大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妈妈，我走了。”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当然，这是一种高尚的说法，卑鄙的说法就是，云初想要回到大唐去了，这两个人都是他的累赘。

利益上的联合是一种相对稳固的关系，可是，一旦利益出现了分歧，这种联合也是最脆弱的。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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